“大姑娘美,大姑娘浪,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……”傻柱一路哼著淫詞小調回到四合院。

今天領導開小灶,自己也算撈著了,半瓶梨花白兩個四喜丸子還有一整盤冇怎麼動的花生米,剩下的一點兒冇浪費折吧折吧就是一盤折籮,也是個下酒菜。

幻想著等會遞飯盒時,能順帶摸一把秦姐白嫩嫩的小手,傻柱這心裡就是一陣止不住的顫抖。

也不知道秦姐天天洗衣服還進廠打螺絲,是怎麼把這雙手保養的這麼好的?

“嘿嘿”

剛進院門,冇見到往日的守門員閻埠貴他還納悶了一下。

等進了中院又冇看到往日等在垂花門邊上,預備從他手裡接過飯盒的秦淮茹,更是摸不著頭腦了,難不成自己回來晚了,都吃過了?

搖搖頭回了自個兒屋“吆喝,是哪位陀螺姑娘給我收拾的?這層光瓦亮的!”

說著把東西放在飯桌上,看著自己換好的鋪麵一陣稀罕。

這話剛好被聽到動靜趕過來吃飯的何雨水聽見。

冇好氣白他一眼“還能是誰?除了我這個後孃養的妹妹誰還管你的死活?指著對門啊,唾沫星子淹不死你!”

倒不是何雨水愛乾活,而是她懟完易中海回傻柱屋裡找吃的,一堆婆婆媽媽過來堵門問東問西,一邊說還一邊嫌棄傻柱屋裡埋汰。

冇辦法,誰讓現在他是何雨水呢,隻能捏著鼻子給他收拾。

傻柱訕訕一笑“我還當誰呢,你怎麼回來了,不是還上學麼”

聞言何雨水更是讓他氣的好笑“我高中畢業搬回來住不行嗎,你連你自己拚妹妹哪天畢業都記不住,還能指望你什麼”

傻柱自知理虧伸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“哎吆,你瞧我這記性。那這樣,做哥哥的給您賠不是了。

今兒個你可算得著了,瞧見冇有純豬肉炸的四喜丸子,還有這葷素各半的折籮,要不給你哥個麵子,咱兩對付一口?”

其實吧張小白穿越過來的,按理說聽見豬肉還有剩菜什麼的,應該下意識的拒絕纔對。

不過可能是這具身體缺油水缺的狠了,加上晚飯冇吃,這肚子就不爭氣的當麵叫喚起來了,甚至還嚥了口口水。

傻柱一聽這動靜還有啥不明白的,當即把屋裡的煤爐子支上開始熱菜。

何雨水看著他忙活的背影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他一聲,要真是被人忽悠瘸了怎麼說都不聽,那你就自生自滅去吧。

“哥,饅頭熱上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”

傻柱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“瞧我這記性,身上冇錢了是吧?我這還有點,你先拿著用”

隻見他把手在圍裙上反覆擦了擦,摸摸這個兜、摸摸那個兜,最後在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大黑十遞過來。

何雨水也冇客氣的接過來,把錢攤平對摺一下,放進自己縫製的小荷包裡。

然後反過來問他“這才月中啊,你口袋裡就剩10塊錢了?”

傻柱摸著後腦勺憨憨一笑“這不是對門秦姐家日子過得艱難嘛,上有老下有小的。前兩天剛借她二十”

“那你存款呢,你這上班也十多年了吧,娶媳婦錢總要存一點吧,不打算給我找個嫂子了?”

傻柱有點不快“你這是盤問我呢,去去去,我這麼大個人了,還用你操心”說著就要去看鍋台。

何雨水一把抓住他袖子“我這已經高中畢業了,眼看就要上班、嫁人,盤問一下自家家底都不行嗎?

雖說高中畢業優先安排工作,但是不花點錢送送禮那還成?街道安置辦門口排隊的,早都排出二裡地了”

傻柱見她說的鄭重也是一愣“這倒是個正事兒,彆回頭給你安排到鄉下教書去了,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、叫地地不靈了,你等著”

說完趴到床底下使勁夠出來一個爬滿灰塵的小樟木箱子,估計早前兒應該是兄妹倆母親的首飾盒子。

“呼”傻柱吹了吹上麵的浮灰用手扇了扇,又從褲帶繩上解下來一把長柄的銅鑰匙給它打開。

裡麵錢票還有一些銀首飾散亂的一堆“都在這了,這些年攢下的工資還有孃的一些嫁妝,不過不值什麼錢就是個念想”

何雨水先把首飾放到一邊,然後點了點現金總共五百四十多一點臨頭,何雨水冇說話用皮筋紮好放一邊。

票據除了一些過期的以及理髮票、洗澡票這種隨用隨取的,剩下的糧票不過幾十斤,煤票多點能有500斤,肉票更是一張冇有。

“你打51年正式進的軋鋼廠,雖然不知道你明明一身手藝為什麼還白白乾了三年學徒,但是就算從54年轉正開始,到如今也十來年了吧?

你也冇結婚,除了我這個妹妹也冇彆的花銷,一個月35塊五不算你班長補助,除開15塊錢咱兩的吃用,再除掉每個月五塊錢你抽菸喝酒買點生活用品。

剩下的錢呢?你是賭了還是救濟八大衚衕那些半掩門去了?”

何雨水目光炯炯的看著他,想要尋個究底。

傻柱先是一臉氣憤“你了可彆亂說話啊,什麼半掩門,你哥我從來冇去過”

說完也是一臉納悶“是啊,咱家這些年也冇買大件兒,錢呢?你等會兒,我捋捋”

(這會兒,何雨水還冇上班,所以自行車還冇買)

說完在那翻箱倒櫃找答案去了,何雨水也不管他看灶上飯菜熱的差不多了,兩步走過去端過來,準備吃飯,餓一天了都。

“好冇好?先吃飯,等會再找”

“你等會兒,馬上就好”隻見他從大衣櫃裡掏出個筆記本,還是何雨水以前上學的作業本,剩下幾張空白讓他利用起來了。

“瞧瞧,我說的吧,我可冇亂花錢,瞅瞅”

何雨水唆了一口筷子然後放下,結果記賬本隻見上麵歪歪扭扭的這些“某年某月某日,秦姐借現金10元給棒梗看病,又寫某年某月末日秦姐老家來人,一時週轉不開借現金30給孃家兄弟結婚用……”

謔,林林總總經過何雨水口算借款八百一十五元三毛六,連他媽給老虔婆買雙襪子都從傻柱這裡借錢。

何雨水一臉無語的看著傻柱,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搓著手,不敢直視自己妹妹的眼睛“這不是一大爺說了嗎,要團結鄰裡、能幫就幫一把。而且秦姐家確實不容易,我也冇成想三年五載的就借了這麼多”

看他那窩囊樣就氣不打一處來“所以你就接濟窮街坊把自己的家底兒都接濟光了?

那我問你,現在我參加工作要給人送禮,後期嫁人你作為唯一的親人怎麼不得攢筆嫁妝?

你這邊三十來歲也要急著結婚,婚後還得養家餬口,撫養兒女,這錢從哪裡來?我問你話呢!”

傻柱訥訥不能言。

何雨水看他那樣就來氣,咬著筷尖兒想了想“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?”

傻柱頓時眼神一亮“你說,你說”

何雨水挑起一筷子花生米扔進嘴裡嚼著“賈家這兩寡婦明擺著當你拉幫套呢,要我說這錢她是死活也還不回來了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挑個日子,你把秦淮茹給娶了,也不用給什麼彩禮了,誰家彩禮給八百?她是鑲金了還是嵌鑽了?”

誰知傻柱聽了直搖頭,還數落她“你這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,你哥我好歹一黃花大小夥,怎麼能娶一個寡婦?要讓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?”

說完撇撇嘴夾了一筷子菜放嘴裡。

何雨水一聽這話樂了“我的傻哥哥唉,你還當你鑽石王老五呢?快三十了還未娶,你知道人怎麼傳你嗎?人說你腦子有病,傻不拉幾的,要不然怎麼這麼大了年紀還單身。”

見他要急眼連忙堵他“你可彆賴我啊,從初中時候,你要相親我都是舉雙手讚成的,誰知道你相一個黃一個、相一個黃一個。

順帶你那張嘴把這四九城的媒婆都得罪完了,一聽南鑼鼓巷的傻柱都直搖頭。你還指望取個啥樣的?”

見他急鼓鼓的不說話“再說了,你不是成天秦姐長、秦姐短的嗎?也不知道你從哪論的,就你兩這黏糊勁兒,誰見了不迷糊?都以為你兩看對眼了啊,誰還上趕著來得罪人給你介紹黃花大閨女?”

他急了他急了!

“你這丫頭,嘴咋這麼損呢,學校裡就叫你這個?我跟秦姐啊呸,那個賈家嫂子一直清清白白的很。哪有你講的那樣的?還看對眼了,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”

“嗬嗬,我記得是去年吧,對就去年。前院的六嬸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,家裡在東直門開小酒館的。來前兒還給你做了個下酒菜,聊的挺熱乎的那個?有印象不?”

傻柱回想了一下“啊,你說那個梳兩麻花辮兒,個頭不高長得挺白的那個?”

何雨水嚼了口饅頭“差不多吧,那回我放假,看你兩聊的挺熱乎的還以為能成”

“是啊,我也納悶呐,她那手大拌菜味道不錯,不對,應該是相當地道,你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。我對她可是相當滿意的”

說著還舉起酒杯“嘶,哈”的乾了一口。

“嗬嗬,你跟人聊的正開心呢,人秦淮茹端著盆就過來了,給你收拾屋子,還把你藏在床底下的大褲衩給翻出來了,說要給你洗。

那架勢,我看了都暈乎更何況頭一次上門的相親對象?你冇見六嬸從那以後跟咱們都不來往了嘛”

傻柱放下酒杯看向對門“你是說?不能吧”

何雨水三兩口吃完收拾桌子“是不是你自己掂量,要麼你把秦淮茹娶了一了百了。要麼”

何雨水說到這也有些猶豫。

“要麼咋樣,你倒是說啊”

“要麼你直接在外邊找個房子,把咱這老屋跟人家換了,以後彆回這院了,時間長了人家自然就不惦記你了”

“你可拉倒吧,這是咱何家的祖屋,有房契的怎麼跟人家換。回頭咱列祖列宗不得找我算賬”

這年頭說是破除封建迷信,可這種思想流傳上千年早都紮進骨子裡頭了,哪那麼容易就冇了的,像傻柱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。

何雨水撇撇嘴“要算賬也是先找他何大清,跟你有什麼關係。這麼多年連你結冇結婚也不來個信說問問”

說到這何雨水頓了一下重新坐到傻柱對麵“問個事兒,何大清從保定寄信給咱,你知不知道這會事兒?”

傻柱端到嘴邊的酒盅頓了一下,然後又一飲而儘“啊,早年來過兩封還彙錢來著。不過我有手有腳養得起你就又寄回去了。怎麼,你問這事乾嘛?”

“這信你是親自上郵局寄回去了還是?”何雨水冇回他,而是繼續問道。

“讓一大爺幫忙寄的啊,早年不是說防敵特嗎,所有來往信件都由管事大爺檢查一遍再給寄信人或者收信人,咱們住中院,正歸一大爺管。我懶得費那功夫,給個塊八毛的郵票錢就托他幫忙寄回去了”

何雨水一言難儘的看著他,這人腦子裡都是什麼玩意兒?

這種事情還有托人來辦的?再者說就是把信寄回去了冇收到回信你都不會問問的?

好了,現在讓人騙了十幾年。錢就不說了,人何雨水十幾年的父愛也是能彌補的?

原身記憶裡多少回,因為被人嘲笑冇有父母,躲在被窩裡哭,可憐何雨水十分鐘先。

傻柱被她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的直心虛,摸了摸自己的臉“我這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?你彆這樣看我,瘮得慌”

“你啊,活該被人耍的團團轉。剩下的事你彆管了,我來收拾他們。喝著吧,我回屋了”

說著就要起身回屋。

她越是這樣說,傻柱反而越擔心了,一把拽住何雨水的胳膊“妹子彆忙走,你這話說的我冇頭冇腦的,聽你這意思我是被人算計了?對門賈家還有一大爺?不是,這為什麼啊?你給我說說,不然我該睡不著覺了都”

何雨水一把撒開傻柱的手“你等會的”然後走到爐子上衝了開水給自己倒上一杯暖暖手,這纔開口“你還冇明白嗎?你把人當長輩,人把你當棒槌”

“我今天去郵局問了,打他何大清去保定的第二個月就開始往回寄錢了”

傻柱又插嘴“這事我知道啊,我不是...”

被何雨水一個眼神打斷“你說我說?”

傻柱訕訕一笑“你說,你說”

“一直寄到上個月,從來冇斷過”見他又想插話何雨水拿眼角呲了他一眼,示意他彆開口。

“這錢是給誰的?他走的時候一身手藝可都是傳下來的,你又成年了,最多你結婚給你一筆錢當彩禮,剩下的全是我的,隻有我冇收入,擔心你養不活我,才一直這麼多年不間斷的寄錢。結果全被易中海這老王八給吞了”

傻柱聽到這裡忍不住皺皺眉“挺大個姑娘,彆講臟話”

然後又有些不敢置信的說到“他易中海敢陰我?瑪德,我這就找他去”

等他快走到門口時何雨水才慢悠悠開口道“去啊,怎麼不走了?”

傻柱舔著一張老臉“這不是夜深了嗎,把大家都吵醒不太好”

果然狗改不了吃屎,何雨水翹著二郎腿喝口水“嘖嘖”道“果然是易中海的好大兒,這時候了還想著幫他,隻不過攔截彙款可是吃槍子的大事兒,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幫他圓”

傻柱麵色轉沉“真要這麼一點餘地都不留?”

何雨水斜眼瞧他“我四五歲開始做夢都哭著喊著要爸爸,在學校因為沒爹沒孃受人欺負不敢吱一聲。

如果我有爸爸,哪怕他身在保定,哪怕他一年隻給我寄一封信,我也不會活成人家嘴裡沒爹沒孃的孩子!現在想讓我放過他?晚了”

說完又對他笑了笑,直笑的傻柱心底發涼“今天晚上院子裡是不是特彆安靜?”

傻柱瞳孔放大下意識就要出去看看,被何雨水叫住了“放心,我怎麼捨得直接弄死他們呢?

我可是受過組織教育的,怎麼會知法犯法?再說了不讓他們身敗名裂,怎麼對的起我這些年來收到的委屈?”

說完起身出門,經過他時拍了拍他的肩膀“我勸你最好當做什麼事都冇發生過,安心睡覺,要不然咱兩兄妹情分就到頭了”

“有那個閒工夫倒不如想想怎麼從賈家把錢要回來,說實在的,你看我這幅瘦骨嶙峋的樣子,再看看賈家老的老小的小白白胖胖的富態樣。就不覺得虧欠嗎?”

“但願你今晚能睡得著”

說完打著哈切回自己屋了,今晚,夜涼如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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