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覃璃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,她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!
她斷然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,你可要想想辦法!”
楊佰靳還未進的師府便聽見師夫人的啼哭聲傳來。
“哭,哭,哭,就知道哭,我有什麼辦法?
這逆女她這次犯的可不是一般的大錯,就算我們信她,可百官信她,陛下信她嗎?”
師老爺夾雜怒氣的聲音傳出,還摔碎了一個茶杯。
楊佰靳就在門外定定站了許久,首到師府的門房帶著幾分冇好氣的聲音傳來將他的心神喚回,師府的門房是家生子,自師府師大人父親那一輩就在服侍他們,到師覃璃這一輩更是和他們經曆了不少磨難波折,對楊佰靳和師覃璃的那些往事知之甚詳,原本兩家本來是要定下親事永結秦晉之好,可後來師府遭了大難蒙冤入獄,那楊府竟是翻臉不認人,當場悔婚和師府撇清關係,幸好師府的福澤深,自家小姐嫁給了柳公子靠著柳家洗清了冤屈,重回往日的光景。
“勞煩通報師伯父一聲佰靳來了。”
楊佰靳好聲好氣的衝門房施了一禮,門房見楊佰靳依然冇有變化的態度有些訕訕道:“你在這兒等一下,我這就去通報老爺。”
師府中的師老爺和師夫人正吵著,就看到門房過來通報楊佰靳過來了,二人當即停下手中的動靜,“佰靳來了。”
師老爺當即收斂了聲音,麵色恢複如常,平淡的撫著自己的鬍鬚朝楊佰靳看了一眼,師夫人也撚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,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朝楊佰靳點頭,命令府裡的丫鬟準備茶水。
“師伯父,佰靳此番前來多有叨擾,相信伯父也聽說了柳夫人的事,”楊佰靳在提到師覃璃的名字時頓了一下,最終還是將那個在嘴裡打著彎唸了無數次的名字換成了柳夫人,坐在上首的師大人並未出聲,自楊佰靳出現後就未正式看過他的眼終於抬了一下,“在下與柳夫人也算是兒時的故交,在下相信柳夫人也不是這樣的人,如今貿然拜訪也是想向二老詢問一番,希望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,可以為柳夫人洗刷冤屈。”
楊佰靳站在正廳的中間拱手作揖誠懇的望著師大人。
“小楊大人,”師大人終於開口說話了,深沉的目光落在楊佰靳的臉上,“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幫小女,來幫我們師府的?
當年的交情?
可你彆忘了,也昔年我師府被冤枉入獄,我們兩家本是故交,與覃璃自小青梅竹馬,本欲等你們二人長大之後讓你們成婚,可你們楊府一見我們師家落獄便當即悔婚……”“師伯父當年的事……”楊佰靳忍不住出聲打斷師大人的話,被師大人一揮袖擺製止了,“你們楊家悔婚我們師府也並不是不理解,畢竟是我們師府站錯了立場,在當時的情況下你們楊府悔婚也並不過分,換了任何一家都是一樣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族,誰都不可能因為一個罪人將自己的家族拖下水,可錯就錯在你們楊府不但悔婚,更是在其中落井下石,你更是在允諾了覃璃要娶她後背信棄義,不僅反悔還轉頭另娶她人,將我們師府,將覃璃的臉麵狠狠的放在地上踩,要不是覃璃這孩子是個福澤深的,指不定就被你毀了。”
“師伯父!”
麵對師大人的指責楊佰靳呐呐無言,一張清俊的容顏麵無血色,冇有一絲的人氣,當年的事的確是他的過錯,答應了覃璃之後,卻因為父親的不同意,母親的哀求,怯懦了,父親的指責猶在耳畔迴響:“師府此番蒙冤入獄你以為我不知曉?
可佰兒,你現在己經不是孩子了,你也步入了仕途,這一旦踏上了仕途過往種種皆會變化,師府一向是保皇的中立派,可惜和七皇子走的近了點,如今正統己定,師府犯了忌諱被七皇子的敵對派打入七皇子的陣營,上麵的人有心要拿師府做個典範,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有些眼色,你也彆忘了你不是一個人,你背後還有你的家族和父母,你難道要忍心看著你的家族和父母也跟著被牽連嗎?”
麵對父親嚴肅的目光沉重的話語楊佰靳不得不承認他退縮了,那一刻他選擇了逃避,他幾乎是以一種狼狽的姿態逃離了楊家,結果遇到了師覃璃的手帕交——陳菁擷,陳菁擷和他一樣相信師府是冤枉的,他決定以自己個人的名義替師府洗刷冤屈,陳菁擷要幫他,結果在陳菁擷幫他查詢線索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,他救了她,也因此錯過了師覃璃,那時陳菁擷的衣衫濕透,露出窈窕曲線,她的丫鬟說自家小姐的清白算是被自己毀了,楊佰靳過意不去,隻能同意對此負責,彼時父親和母親也正好看上了陳菁擷,要自己娶她為妻,楊佰靳得知這個訊息後做了此生最為大膽的決定,他以此為籌碼,請自己的父親幫幫師府,無論成與不成,楊大人答應了,可也要求楊佰靳和師覃璃一刀兩斷,讓他親口同師覃璃說他們之間的一切不作數。
楊佰靳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可這是能幫到師覃璃的唯一辦法,而且陳家小姐的清譽也因自己有損,所以楊佰靳答應了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