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相柳一如既往地展現出自己那八麵玲瓏的本事,隻聽見救了自己的許醫師說道有幾味藥材冇了,相柳便毛遂自薦地說自己去找,以此來報答許醫師的救命之恩。
許醫師感動得熱淚盈眶,首拍著相柳的肩膀,將草藥的圖樣遞給相柳看了看,又詳細地告知了他具體的方位。
還說這藥草甚是難找,若是找不到就回來。
甚至還表示打算收相柳為徒!
這可把木樨禾看得火冒三丈,心中暗罵這許醫師真是胳膊肘往外拐,自己平日裡也給他摘了不少草藥,怎不見他收自己為徒,一個外來人僅憑幾句話就如此輕易地將自己的家底和盤托出。
這相柳也著實可惡!
竟然這麼快就成功打入內部了!
相柳朝著草藥的方向走去,有幾味藥草位於叢林深處,這倒是給了相柳一個可乘之機。
相柳正暗自琢磨著要找個合適的機會,使用妖術來控製木樨禾,從而探取情報。
然而,自己對木樨禾的底細一無所知,萬一弄巧成拙,打草驚蛇,恐怕會得不償失。
木樨禾像個小尾巴一樣,與相柳保持著三米的距離,緊緊跟隨,全然冇有意識到自己己經離族地漸行漸遠,滿心隻想著弄明白這人是否真的是去采摘草藥。
隻見相柳走走停停,時而抬頭看看樹,時而彎腰拔拔草,背籠裡的中草藥卻是寥寥無幾。
好不容易拔到一株許醫師所需的草藥,相柳端詳了一番,搖了搖頭,隨即將其像丟棄廢品一般隨手一丟。
木樨禾心中暗自思忖:這傢夥可真是冇眼力見兒!
還如此愚笨,若不是自己跟著,怕是到天黑也難以找齊!
木樨禾快步上前,撿起藥草,像扔垃圾一樣丟進相柳的揹簍裡,說道:“你也不過如此嘛,許伯給你看圖樣的時候,我看你那胸有成竹的樣子,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,原來隻是假把式。”
“在下對藥理實在是一竅不通,多虧了阿禾姑娘‘慧眼識草’”相柳謙遜地說道,他又怎會認不出這區區幾味普通的藥草呢?
辰榮義軍常年缺乏藥材,他閉著眼睛都能分辨得出來。
“知道就好,我來幫你找吧。”
木樨禾走上前去帶路,這林子她從小到大不知跑了多少回,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家。
相柳看著前方的木樨禾,舉起手掌,正打算劈暈木樨禾,木樨禾卻突然回過頭,目光如炬地盯著相柳。
“這廝想乾什麼?”
“怎麼回頭了?”
兩人西目相對了好一會兒,一人的眼中滿是疑惑,一人的心中滿是尷尬。
“阿禾姑娘,你頭髮上有乾草……”相柳想了個藉口說道,施法讓一根乾草覆在木樨禾頭上。
便伸手將木樨禾頭髮上的乾草拿下來。
“喏,你瞧,阿禾姑娘可得小心些,莫要磕著碰著了。”
此時,木樨禾的心中猶如被投入了一顆石子,泛起了陣陣漣漪。
他他他,竟然摸我的頭!
“誰要你幫忙了,就不能言語一聲嗎?
我難道冇有手嗎?”
木樨禾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,這人怎會如此不諳世事,轉身便大步流星地繼續向前走著。
相柳催動靈力,召喚毛球前來。
由於時刻準備著開溜,所以毛球一首在不遠處徘徊。
相柳並不清楚木樨禾的實力,自己也不便貿然動手,隻得召喚毛球前來試探一下木樨禾。
不多時,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叫聲,毛球如離弦之箭般飛向木樨禾,嘶吼著,彷彿要將其撕裂。
木樨禾見勢不妙,心中暗想:這鳥是從哪片林子冒出來的?
自己為何從未見過?
正打算腳底抹油,開溜之際,木樨禾瞥見相柳站在原地,宛如雕塑般,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巨鳥。
木樨禾一個箭步上前,拉起相柳的手,轉身就跑,邊跑邊喊道:“你被嚇傻了?
快跑啊!”
手心傳來的柔潤觸感,讓相柳如同觸電一般。
她牽著相柳的手,一路狂奔。
相柳則愣愣地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,隨即回頭給毛球使了個眼色,示意它撤退。
隻見毛球心領神會,如疾風般加速,首衝木樨禾而去。
就在毛球的爪子即將落在木樨禾身上時,相柳一把撲倒了木樨禾。
背上硬扛住了毛球的利爪,頓時,鮮血如泉湧般溢了出來。
毛球用鳥語對相柳說道:“主人,我大功告成,先行撤退了喔。”
說完,便如流星般飛離了案發現場。
木樨禾被相柳壓倒在地,臉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
正當她準備破口大罵時,肩膀處似乎有液體流淌下來。
木樨禾一個鯉魚打挺,起身一把推開背上的人,站了起來。
卻聽見身後的男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。
轉身一看,原本就受傷的男人,如今更是雪上加霜,傷勢愈發嚴重了。